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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莽破生死劫

    在临江县,黑蛇帮可是跺跺脚,县城都得跟着颤三颤的厉害角色。作为县城两大帮派之一,东街和西市都被他们牢牢攥在手里。帮里的大头目刘龙手下有两个得力爪牙,俞达和王方。前些日子,他俩受人指使,蒙着面抢走了沈默的抚恤银。

    王方身为气血境中期小成的武者,本想着靠这笔横财好好潇洒一番。没成想在四江赌馆一顿豪赌,不但把分到的银子输了个精光,反而欠下一身赌债。如今兜里就剩下三枚大钱,这点钱用来偿还赌债,那简直是杯水车薪,连塞牙缝都不够。

    放贷的人天天上门逼债,王方被追得走投无路,就像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。他回想起抢劫沈默的时候,瞧着沈默不过是个初入气血境的小捕快,心里就琢磨着,沈默家里说不定藏着能让自己翻身的财物。去他家偷东西,风险应该不大,要是运气好,还能找到值钱的物件,把赌债还清,摆脱眼下这倒霉透顶的困境。于是,他心一横,牙一咬,决定铤而走险。

    昨日午后,瞅准沈默出门买药的时机,王方就偷偷摸摸地前往沈家踩点。东临巷位于县城东侧,沈家就坐落在东临巷中段,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小院。院子大门朝南,一进院门,东侧便是一棵粗壮的榆树。这棵榆树也不知道在这里扎根了多少年,树皮粗糙得很,布满了岁月的纹路,枝干向四周伸展,就像一把巨大的保护伞,为小院遮风挡雨。

    东临巷本就偏僻得很,两侧的住户大多是孤寡老人,或者是外出讨生活的人,平日里邻里之间很少往来。而且沈宅左右邻居的房子都空着,早就没人住了,这可就为今晚的事儿提供了天然的隐蔽条件。

    子时刚过,夜色浓稠得像墨汁一样,好似一块巨大的黑布,把整个临江县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,仿佛要将其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。如水的月光冷冷地洒下,给这死寂的世界增添了几分幽冷的气息,映照出东临巷那曲折又狭窄的轮廓。两旁房屋的黑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,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
    王方宛如一条隐匿在暗处的狡黠毒蛇,趁着夜色,鬼鬼祟祟地潜伏到了沈宅之外。他轻手轻脚地绕到院子东侧,发现东侧的榆树靠近院门,枝干斜伸向围墙,形成了天然的“阶梯”。

    如水的月光再次冷冷洒下,映照着王方左颊那道狰狞得像蜈蚣一样的伤疤,透过蒙面巾的缝隙若隐若现。此刻,他满脑子都是捞一笔钱翻本的念头,心急得像着了火一样。

    王方猫着腰,借着月光,熟练地攀爬上倾斜的榆树枝干,双脚踩在树枝与围墙的交界处,用力一蹬,整个人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,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围墙,稳稳当当地落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墙头突然传来一阵瓦片碎裂声,在这静谧至极的夜里,那声音就宛如惊雷炸响。王方瞬间像惊弓之鸟一样,浑身猛地一颤,藏于袖间的那对蛾眉刺,恰似两条蓄势待发的毒蛇,瞬间滑入掌心。这对蛾眉刺可是精钢打造的,刃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,尖端锐利无比,是他平日里的得意武器。

    他双眼瞪得滚圆,死死盯着墙头,等看清只是一只夜猫时,才长舒一口气,暗自啐道:“晦气!”好在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没传多远,没惊扰到可能存在的旁人。

    王方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踱步探寻,目光谨慎地扫过每一处角落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财物的地方。当他行至院子中央时,丝毫没有留意到那根横跨在东西两侧榆树间、离地半尺高的细如发丝的鱼线,以及线上系着的铜钱。

    他伸手去摸一处角落,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铜钱。刹那间,那串铜钱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响,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,就好似一记重锤,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。原本轻轻摇曳的树叶似乎也被这突兀的声响吓住了,短暂地停止了摆动,整个院子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陷入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。

    西厢房的烛火“刷”的一下骤然亮起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洞开。一阵夜风吹过,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吟唱序曲。

    沈默手提油灯,身影出现在檐下。夜风呼啸而过,掀起他玄色中衣的衣角。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,将他的身影拉长,投射在地面上,显得格外孤寂而坚毅,就像一位孤独的侠客,即将面对一场恶战。

    王方警惕地瞪着沈默,手中蛾眉刺握紧,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。沈默目光如炬,在灯光映照下,瞥见王方腰间褡裢上那熟悉的狼头纹,心中猛地一震。再仔细一看王方的身形和动作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日抢劫之人的模样,顿时怒从心头起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你!三天前在我回家路上抢我抚恤银的就是你!”沈默怒喝,声音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愤恨,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,在这寂静的夜里,直直地撞进王方耳中。此时,风声似乎也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,愈发猛烈地呼啸着,吹得院子里的杂物沙沙滚动,仿佛也在为沈默的愤怒助威。

    王方心中一惊,意识到事情败露,慌乱间,他抬手想重新调整蒙面巾,却不小心扯落了蒙面巾,露出了左颊那道狰狞的伤疤。见此情形,王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心中起了杀心,想着干脆杀了沈默,反正自己现在缺钱缺得厉害,要是能从这宅子里再找到点财物,那也不枉此行。

    他脸上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,像极了一只狡黠的恶狼,伸出舌头,缓缓舔去腿间不知何时划破留下的血迹。脚尖猛地一点地,身下的青砖瞬间碎裂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沈默暴起发难。手中的蛾眉刺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,恰似两点寒星,直取沈默的咽喉要害。

    沈默反应迅速,身体瞬间旋身后仰,同时侧身一闪,像一只灵活的猴子,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。两人瞬间陷入激烈交锋。月光如水,洒在两人身上,映照着他们因愤怒与紧张而扭曲的面容,为这场生死较量添了几分清冷的色彩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层寒霜之下。

    王方攻势迅猛,手中蛾眉刺上下翻飞,寒光闪烁间,带着呼呼风声,招招直逼沈默要害。他眼神狠厉,脚步灵活,不断变换身形,时而虚晃一招,时而直刺沈默的胸口、腹部。只见他大喝一声,猛地向前一冲,蛾眉刺如闪电般刺向沈默咽喉。此时,风愈发喧嚣,吹得树枝摇曳,树叶的沙沙声与两人的打斗声交织在一起,仿佛在演奏一首激烈的战斗交响曲。

    沈默扎稳马步,身形沉稳,凭借着平日里对莽牛拳的刻苦修炼,以攻为守,巧妙应对。面对王方的攻击,他施展出莽牛拳中的“莽牛冲撞”,这是莽牛拳的起手式。他大喝一声,脚底猛地发力,腿部肌肉紧绷如弹簧,用力蹬地,腰身一转,肩膀顺势送出,双拳如炮弹朝王方轰去,专攻王方中门。拳风呼啸,带起一阵尘土,大有一往无前之势。尘土在月光下弥漫,模糊了两人的身影,使得这场战斗愈发显得扑朔迷离,就像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。

    王方连忙侧身躲避,那凌厉的拳风擦着他的衣衫而过,带起一阵劲风。紧接着,王方一个箭步上前,双刺齐出,一上一下,刺向沈默的咽喉与小腹。沈默躲避不及,左臂被蛾眉刺划伤,鲜血瞬间涌出,染红了他的衣袖。

    但他强忍着疼痛,牙关紧咬,额头上青筋暴起,使出“铁角破岩”。他侧身提肘,手肘高高抬起,像牛角一样,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肘尖,朝着王方持刺的手臂狠狠撞去。此刻,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,那火焰仿佛要将王方吞噬,所有的疼痛都被他抛诸脑后,一心只想给予对方致命一击。月光下,鲜血滴落在地面,迅速被干燥的泥土吸收,只留下一片片深色的印记,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。

    两人你来我往,在院子里激战正酣。沈默每一次出拳,都将莽牛拳的威力发挥到极致,拳风呼啸,与王方的攻击相互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不过,得益于小院所处的偏僻位置以及四周无人居住的状况,这些打斗声并未传出多远。

    王方的攻击如疾风骤雨,而沈默凭借着扎实的拳法根基和顽强的意志,一一抵挡。风在耳边呼啸,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呐喊助威,院子里的一切都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微微颤抖,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而紧张。

    在激烈的打斗中,沈默的视网膜中,水墨面板不停闪烁,隐隐有提示浮现,但此刻的他,全部心神都放在与王方的生死较量上,根本无暇去看。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,每一次格挡和反击都倾注了他全部的精力,他紧盯着王方的一举一动,心中只有一个信念:战胜眼前的敌人。

    此时,月亮时而被云层遮蔽,使得院子陷入短暂的黑暗,时而又探出头来,将清冷的光辉洒下,为这场战斗提供了忽明忽暗的照明,就像在黑暗中不断闪烁的希望之光。

    几个回合下来,王方见久拿不下沈默,心中愈发急躁,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快要跳起来。趁着沈默躲避的间隙,他袖中突然洒出一大把石灰粉。刹那间,沈默眼前一片白茫茫,什么也看不见,只听得耳边传来凌厉的破空声,显然是王方的攻击再度袭来。

    在这生死关头,沈默强忍着内心的慌乱,凭借着平日修炼的敏锐感知,本能地使出莽牛拳的“莽牛冲撞”式,全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轰出。石灰粉在风中飘散,弥漫在整个院子,呛人的气味让呼吸都变得困难,模糊的粉尘中,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,更增添了几分紧张与危险的气息,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。

    拳风激荡,在弥漫的石灰雾中,传来一声闷响。沈默只觉指骨传来一阵剧痛,仿佛要断裂一般。而王方这边,虽然蛾眉刺没有被直接轰弯,但这一拳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刺身传至他的手臂,震得他手臂发麻,虎口开裂,手中的蛾眉刺险些脱手。王方心中大惊,他没想到沈默这看似简单的一拳竟有如此威力。

    此时,风声稍歇,石灰粉缓缓飘落,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高潮蓄势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
    此时,沈默根本没功夫查看面板提示,他乘胜追击,已然将融会贯通的莽牛拳法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他顺势俯身,双腿像旋风扫出去,使出“莽牛犁地”。一时间尘土飞扬,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,若在实战中,敌人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阵脚大乱。王方连忙向后跃去,躲避这一招。飞扬的尘土在月光下仿若金色的烟雾,笼罩着整个战场,使得整个场景宛如一幅古老而惨烈的战斗画卷,充满了肃杀之气。

    紧接着,沈默施展出“牛尾鞭风”。他先是假装跌倒,在快碰到地瞬间,靠着腰腹力量旋身后踹,鞋底暗藏铁片,这一踹带着呼呼风声,威力巨大。王方躲避不及,被踹中胸口,整个人向后飞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发现自己的胸口疼痛难忍,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,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,再也无法飞翔。

    王方惊恐万分,他拼尽全力,勉强架住了沈默的三记杀招。可就在这时,沈默使出改良后的“犀望月”。他双臂交叉试图硬抗王方的反击,可王方的蛾眉刺还是刺破了他的手臂,鲜血直流。但沈默没有退缩,他紧咬牙关,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,配合着头槌反击。他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头部,猛地撞向王方,心中只有一个信念:绝不能放过这个仇人。

    王方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,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,紧接着,沈默的头槌狠狠撞在他的脸上,他的鼻梁骨瞬间断裂,鲜血四溅。月光下,鲜血飞溅而出,洒落在地面和周围的物体上,在这清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,就像一幅血腥的画卷。

    “刘老大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王方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,他强忍着剧痛,手中的蛾眉刺朝着沈默用力掷出。然而,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,沈默的拳头已然如同一发炮弹,重重地贯入他的胸腹之间。刹那间,王方瞪大了双眼,瞳孔急剧收缩,生命的光彩迅速从他眼中消逝。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溅起地面的尘土,就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,轰然倒下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墨云不知何时悄然翻涌,如潮水般迅速遮蔽了如水的月光。须臾之间,豆大的雨点“噼里啪啦”地砸落下来,转瞬便化作倾盆之势。雨水疯狂地冲刷着整个院子,混合着血水在地面蜿蜒流淌,仿佛是一幅残酷的画卷。

    沈默瘫坐在血泊之中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就像一只破旧的风箱。雨水不断地冲刷着他的身体,试图带走他身上的血迹,却无法洗净他心中那如野草般深深扎根的仇恨。此时,他终于缓过神来,看向水墨面板。狂风裹挟着暴雨,抽打着院子里的树木和房屋,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,似在为这场悲剧呜咽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战斗而哭泣。

    面板上清晰地提示【莽牛拳・融会贯通(3/100)】,以及之前未查看的提示:「检测到莽牛拳与牛哞呼吸法同源,可越 1境挑战」「战斗中莽牛拳熟练度提升,当前进度加快」「对手攻击出现破绽,可抓住时机反击」,还有新增提示「莽牛拳融会贯通,可凭借此境界优势越境战斗,实力加成 1小境」。

    他这才意识到,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中,莽牛拳的熟练度得到了极大提升,从原本的略有小成晋升到了融会贯通,还获得了越境战斗的优势,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,既为自己实力的提升感到欣喜,又对这场残酷的战斗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雨水顺着沈默的脸颊滑落,与他的汗水、血水混在一起,模糊了他的视线,也模糊了这个残酷的世界,仿佛他的内心也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。

    沈默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走到井边,用井水冲洗着身上的血迹。看着手上沾染的鲜血,他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。这是他第一次杀人,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。恐惧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,他的心跳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膛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。

    他望着地上王方的尸体,一种深深的罪恶感也在啃噬着他的内心,尽管这人是抢夺他抚恤银、还想置他于死地的恶人,但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。然而,想起父亲的死、自己遭受的苦难,仇恨又在心中燃烧,让他觉得这一切或许是命运的安排,是恶人应有的报应。

    此时,雨势稍缓,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滴声,仿佛在为沈默内心的挣扎轻声叹息,仿佛大自然也在为他的遭遇而感到悲哀。

    随后,他开始处理王方的尸体。他在王方身上仔细搜寻,发现了三枚大钱,这对如今经济窘迫的他来说,虽然不多,但也聊胜于无,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。还找到了一本不入流的功法,这功法虽说价值不高,但在市面上也能换点钱,说不定还能从中领悟一些武学技巧。另外,那对差点要了他命的峨眉刺,如今也成了他的战利品。

    沈默将峨眉刺捡起,入手冰冷,沉甸甸的。他把这对峨眉刺、三枚大钱和那本不入流功法都收好,想着之后找机会把功法卖了换钱。地面上湿漉漉的,倒映着沈默疲惫的身影,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偶尔传来的雨滴打在物体上的滴答声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杀戮而沉默。

    回想起王方临死前喊出的“刘老大不会放过你”,沈默心中一动,看来要找幕后主使还得从他身上入手。第一步,得搞清楚刘老大的真实实力,不然像今天这样可就太危险了,自己还是没有经验,防身的器具也太少,今天若不是运气好,恐怕早已命丧黄泉。不过,经过这场战斗,他也发现石灰粉是个好东西,关键时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,以后得想办法多准备些。

    雨完全停了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,仿佛在试图掩盖刚刚发生的血腥与残酷。

    接着,他找来铁锹,走到院子东侧榆树下。地面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变得泥泞湿滑,每走一步都有些费力,仿佛脚下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。他挥动铁锹,一下又一下地挖着土。每挖一下,铁锹与泥土碰撞发出的声音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那声音沉闷而又沉重,然而四周空无一人,无需担忧声音会被他人听见。泥土被一点点翻起,随着坑逐渐变深,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吃力,手臂因为疲惫和之前的打斗而酸痛不已,每一次挥动铁锹都像是在举起千斤重担,但他不敢停下。汗水混合着雨水从他额头滚落,滴进刚挖好的土坑中。终于,坑挖得足够深了,他费力地将王方的尸体拖到坑边,缓缓推了下去。看着尸体渐渐被泥土掩埋,他心中五味杂陈,一种如释重负却又迷茫的感觉笼罩着他。此时,万籁俱寂,只有沈默沉重的呼吸声和掩埋尸体时泥土翻动的声音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见证这一沉重的时刻,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。

    处理完尸体,将一切痕迹都掩盖好后,夜已深,可他却毫无睡意。他疲惫不堪,身上伤口疼痛,却深知必须提升实力,于是决定药浴。

    他强撑着找来干净布条裹好受伤手指,再用油纸包好。把陶罐搬到厨房,倒入青蒿生火。火苗舔着锅底,药汁很快翻滚,刺鼻气味弥漫整个厨房。厨房内昏黄的灯光摇曳,映照出沈默憔悴的面容,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,仿佛在等待着新的黎明,而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格外漫长。

    沈默深吸一口气,将双臂浸入药汁。灼热感瞬间袭来,皮肤刺痛难忍,好似有成千上万根针在同时扎刺,他运转“牛哞呼吸法”,随着气息流转,药力慢慢渗透,刺痛逐渐减轻,一股暖流流淌全身,双臂也渐渐有了力量。那暖流如同春日里解冻的溪流,缓缓流淌过每一处经脉,滋润着他疲惫不堪的身体。

    水墨面板浮现,墨痕攀升三个刻度。沈默心中大喜,知道离变强又近一步。这三个刻度,如同黑暗中的三颗星辰,为他指引着前行的方向,让他在这艰难的世道中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卯时的钟声突然响起。钟声还没消失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又打破了夜的宁静。沈默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中的药罐差点掉落。这么早,会是谁在敲门?他满心疑惑,又隐隐感到不安,快速整理好衣服,小心翼翼地朝院门走去,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,仿佛前方隐藏着未知的危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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