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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巧儿嘴巴最紧了

    宋言猜的没错,明月的确是合欢宗的。

    朝堂上江湖上有点势力的存在,都知道群玉苑和合欢宗之间的关系,不少人甚至是专门冲着合欢宗的名头去的群玉苑,想要体验一番合欢宗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精妙,只是谁都没有公开去宣扬,这几乎已经算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    没办法,虽自己心里喜欢,可合欢宗的名声终究不怎样。用那些老学究的话来说,合欢宗的风气如同洪水猛兽,危害宁国有志青年。

    便是那些老学究,一个个已经须发皆白,然他们还是很有话语权的。

    说起来,在众人的刻板印象中,合欢宗的弟子一个个都是身子妖娆的妙龄女郎,却是不知在最初的时候合欢宗是有男弟子的,便是那位大宗师老祖亦是男人。

    合欢宗的秘法,也是分为两部,一部男性修行,一部女子修炼,两者融合方成大道。

    丢失的那一部秘典,便是男子修行所用,只是没了男弟子互相配合,便是女子这边也是没落了。

    摇了摇头明月不再胡思乱想,顺手将桌子上的临江仙手稿给拿走了。这般传世佳作的初始手稿,收藏价值极高。

    慢了一步的崔世安顿足捶胸,这手稿若是在他手里,只消一番操作少说也能赚回来一百个金叶子,亏了,亏大了。

    便是在走路的时候,明月都一直注意着手稿上的文字,字很美,词更美,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某种画面中,难以自拔。直至身边传来好几声呼喊,这才惊醒归来,抬眸望去却是发现已到了小桥之上。

    身侧是一名十七八岁的俏丽女孩,打扮的颇为艳丽,活泼可爱,却是群玉苑的一名花魁,金巧儿。

    “明月姐,你的魂儿被谁勾走了吗,这般入神?”金巧儿的声音很是清脆,就像活泼的麻雀:“我差点儿都以为你要跳水殉情了。”

    被惊醒的明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金巧儿,不待明月说话,金巧儿便叽叽喳喳又绘声绘色的说着不久前在前厅发生的事情:“对了,对了,明月姐,就在刚刚呢,宋云亲口承认啦,那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正是他写的,可惜了,只有残句,若是能有一整首诗,不知该有多美。”

    “那宋言好生可恶,居然拿着兄长写的诗跑出来装模作样……亏得我之前还很喜欢他哩。”

    明月一怔:“你说宋云亲口承认那句诗是他写的?还只有残句?”

    金巧儿点着小脑袋:“是呀是呀,那宋公子当真是个君子呢,便是到了群玉苑也只是品茶听曲儿,你不知道,刚刚楼里有好多浪蹄子自荐枕席,都被宋公子拒绝了呢。你不也一直想要找这位才子吗,可惜你人不在,宋公子刚刚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明月秀眉微蹙,嗤笑了一声:“那般好的句子,就他?也配?”

    金巧儿一愣,没想到明月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,明月姐对那位才子一直都非常推崇的,为何现在又如此不屑……不对,是厌恶。

    不经意间,便瞧见了明月手中的纸,小脑袋挤了过去,动人的词句伴随着清脆的声音,却也别有一番韵味:

    “……当时明月在,曾照彩云归!”

    当一首词吟完,金巧儿也是瞪大双眸:“这,这是谁写出来的?”

    “宋言……”下意识张嘴,话都说了出来,明月这才想到宋言刚刚的交代,连忙一根手指堵住金巧儿的嘴巴:“嘘,巧儿,可千万莫要往外说,宋公子不想别人知晓他写了这样一首词。”

    金巧儿满是不解:“为何?”

    有这样一首好词,逛青楼都不用花钱的。

    明月歪了歪小脑袋:“许是他们兄弟情深?”

    “总之,你不要到处乱说。”

    金巧儿顿时挺起胸膛:“放心吧,明月姐,你是知道我的,巧儿的嘴巴最紧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低矮的阁楼前。

    崔世安眼中满是羡慕:“宋兄!看到没,刚刚明月姑娘瞧你的眼神都黏黏糊糊的。”

    黏黏糊糊?这是什么形容词?总感觉有点猥琐。

    赵安泽也是笑呵呵的说着:“这倒是,虽认识明月姑娘有两年了,可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看一个男子,宋小子,加把劲儿,娶回家做个妾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二老,莫要拿我开玩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滴,你莫不是瞧不上明月丫头?明月丫头虽委身群玉苑,但莫说是书寓里的姑娘,便是那些花魁,也都是处子之身,不用担心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宋言吐了口气:“您见过哪家赘婿能纳妾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,你这小子,做赘婿倒是可惜了。”吕长青摇了摇头走进了屋内,熟门熟路的拿起酒壶,温了一壶黄酒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。

    众人都有了些微醉意,吕长青这才说道:“宋小子,你可知,明年要春闱。”

    这话题转换的好生突兀……宋言在心里吐槽着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吕长青和赵安泽便给宋言科普了一些有关科考的知识,这个世界的科考和原本世界的差距蛮大。

    宁国科举三年举行一次,一般都是春天和秋天,毕竟这两个时节气温适宜,不像冬夏,要么太冷要么太热,一场考试往往两三天,吃喝都在号舍之内,对考生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,若是放在冬夏严重影响考生发挥。

    春天科考,便是春闱,秋天便是秋闱。

    “在宁国,科举一共分五次,第一次是乡试,通过便是童生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次是县试,唯有童生方能参加,考过便是秀才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次是府试,考过便是举人。”

    “第四次是京试,考进士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是殿试,将为进士排出状元,探花,榜眼,一甲,二甲以及落榜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每次考试皆为头名,便是五元及第。”

    宋言抿了抿唇默默听着,宁国的科举的确繁杂,上辈子古代三元及第,到了这边就成了五元及第。

    整个宁国建国至今百多年时间,还没出过五元及第的才子。

    吕长青又抿了一口黄酒,拨弄着炉子里的柳木碳,木炭便滋滋滋的冒出火星:“乡试,县试相对简单,每个考生会分到一套装订好的卷子,共十张,一百道题,其中包括三十道经义,三十道律法,二十道算学,二十道书法!”

    却是没想到科举居然还考书法,不过也是,古人对书法是极为看重的,若是字写的差,考官怕是连看答案的兴趣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至于府试,先来一百道经义,律法,算学题,这是第一场,第二场考诗词歌赋,第三场考策论。”

    每一场,都是一天。

    到这里,难度便增加了。

    别的不说,一百道经义,律法,算学题,要用毛笔写出全部答案,便非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
    “京式则是考两场,一场诗词歌赋,一场策论文章。”

    “等到了殿试,那便是天子出题,所有考生依据这题目,写一篇策论,”

    看似最为简单,却是压力最大的一场,没办法,作为监考老师的皇帝就坐在龙椅上盯着你呢。

    亚历山大,不过如是。

    “所以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就是没耐心,听我说完。”吕老又饮了一杯酒:“宁国的科考虽然复杂,但科考的试题嘛……年年岁岁也就是那几样。”

    “律法题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案子,算学题无非就是将鸡兔同笼改成鸭子和羊,要么就是大雁和水牛,最多变换几个数字……那些学子不需要精通律法和算学,只要记住固定的解题思路,就能交出一份相当不错的答卷。着实无趣的很,是以今年朝廷决定,给考卷上来几道特别一点的题目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夫我曾经在大理寺任职,后转入户部,赵公在刑部任职。”吕老瞥了一眼赵安泽:“是以,这制定律法,算学新题目的事情便落在我们两个身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,我们走遍数个州府,可遇到的案件都大同小异,跟那些考题也没太大区别,倒是小友说的那张三,让我们两个眼睛一亮,就是不知小友那边,还有没有类似的奇葩一点的案子?”吕老笑眯眯的说着,就像发现了一个宝藏。

    什么叫奇葩?

    就不能用一个好一点的词?

    “至于崔家小子,整个宁国算学之上的造诣只怕无人能出其右。”

    宋言明白了,这是让他当葛军啊。

    “那如果我们参加科举,岂不是对其他读书人不公平?”宋言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赵安泽啧了一声:“你是赘婿,他是商人,读书人的科举跟你们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不怕我们泄题吗?”宋言指了指旁边的崔世安:“我是肯定不会的,但我严重怀疑只要给的银子足够,莫说只是试题,崔兄便是将自己的姐姐卖了,都不带犹豫的。”

    崔世安眼睛一瞪似是想要反驳,但认真思索了一下,便默认了宋言的说辞。

    吕长青满脸和善:“这个也不用担心,宁国科举管理极为严格,敢泄题的人是有,不过他们都掉了脑袋。”

    当我没说。

    “更何况,我们只是做个参考,真正出在卷子上的题目肯定会有所改变,便是泄题影响也不大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也不会让你们白干活。”吕长青很清楚要如何拿捏宋言,他从怀里摸出来一叠银票放于桌面:“一道题,一百两。”

    宋言眼睛眯起,钱氏票号的汇票,松州府就能兑换,还附带了暗语。

    想了想宋言道:“吕老这是做什么?身为宁国子民,帮助宁国学子提高学术水平,这是我应尽的义务,怎能收钱?”

    吕长青心中有些感动,本以为这宋言是个贪财的,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大义,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
    若是继续给钱,倒像是在羞辱人了,这样想着吕长青便准备将那些汇票收回。

    只是拽了一下,汇票纹丝不动,低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宋言的手指已压在汇票之上,缓慢又坚定的将汇票从自己手中抽走。

    “只是,长者赐,不敢辞,吕老都已经拿出来了,我若是不收,岂非对吕老不敬?”

    吕老愕然,旋即拍腿笑骂:“你这竖子……拿去,都拿去吧。”

    上辈子做的卷子摞起来估计有个好几米高,着实想不到居然还有给别人出题的一天。莫名的,胸腔中涌现出一缕恶念:

    宁国的学子们,你们的福气来了!

    这样想着,宋言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,二十张,每张都是一百两,连带记录暗语的纸张,全都默默揣入怀中,压着翘起的嘴角:

    “不过,我还有一个要求!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出题,但绝不署名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为何?”吕赵二老有些疑惑,毕竟能在科考试卷上署名,于读书人而言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我怕被打。”清了清嗓子,宋言开口:“请听第一题。”

    二老忙找来纸笔,准备记录:

    “有一人名张三……”

    吕老眉头一皱:“怎滴又是张三?就不能换个名字吗?”

    宋言摇头:“其他的都能改,唯有张三不可变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你随意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人名张三,遇李四强迫一女子,问李四:吾可入?李四答曰:可。张三遂入李四……”

    随着宋言的声音,在房间中幽幽响起,所有人皆停下手中动作,便是记录问题的赵老亦不例外,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宋言。

    “请问,张三是否触犯律法,如果是,所犯何罪?如果不是,是否属于见义勇为,为何?”

    噗!

    吕老刚饮下去的黄酒终究是喷了出来,在朝为官四十载,尚是首次这般失态。可怜那一张白纸上,赵老刚写下的字却是晕染开了。

    这是人能出的题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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